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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rowd-work職場新趨勢

work from home

新冠肺炎疫情下,很多白領都改為「在家工作」(Work from home)。不論世界各地,在家工作的僱員中,以中產白領或專業人士居多。歐洲有數據更顯示,收入最高的20%的在職人士,在當中逾七成都可以遙距工作,相對而言,收入最低的20%的人,只有3%可以遙距工作。在家工作成為不少公司的新常態,不少人更因為不用上班對住老闆,感到很自由很chill。不過,對很多人而言,在家工作可能是另一個世界。

多非專業工種Crowd-work按工收費

在外國近幾年職場有一個新趨勢,就是有愈來愈多非專業以及可以碎片化的工種,衍生出以「在家工作」模式進行的所謂群眾工作(Crowd-work)。在六、七十年代香港不少家庭的婦女會去工廠拎膠花、成衣回家加工,而現代的Crowd-work通常都是一些虛擬工作。Crowd-worker像Uber司機或很多freelancer一樣,普遍都是獨立承包、按工收費,工種也沒有甚麼地域限制,許多都涉及為開發人工智能的公司處理數據,有些則是市場推廣公司,或者是學術界用於招募參與者進行調查。

競爭激烈不受最低工資保障

Crowd-worker在新經濟模式中,為市場提供一定的廉價勞動力,但一般政府或官方都沒有統計數據,而Crowd-worker亦不受最低工資保障。2017年有研究發現,此類Crowd-worker的時薪中位數為每小時2美元。只有4%的人每小時收入超過7.25美元。一些Crowd-work平台亦應運而生,而各地的收入亦有不同,例如美國工人平均時薪為3.01美元,而印度工人的平均時薪為1.41美元。英國一家進行民調或市場調查的Crowd-worker平台Prolific,就以完成每項任務所需的平均時間,設定了每小時最低工資,平台的最低工每小時工資是5英鎊,但英國25歲以上的法定最低工資,其實是每小時8.72英鎊。

由於競爭者來自全球各地,愈多Crowd-worker搶工做,「優質」的工作就買少見少。而平台亦會進行篩選,「筍工」只會提供給「任怨任勞」、「接job率高」或者能夠完成大量工作的人。

Crowd-worker職場另一出路

有人做Crowd-worker只是為賺點外快或「攝時間」,但事實上亦有人以此維生。他們通常難以在常規職場找到工作的邊緣人士,例如患有殘疾、要照顧孩子、負擔不起托兒服務等等,在家工作賺取收入成為他們的另一出路。不過,今年新冠肺炎疫情為Crowd-work提供大幅勞動力。一來經濟轉差引發大規模失業,二是學校停課令大量家長需要留家照顧兒童,三是以往的傳統的低薪工作難以轉為「在家工作」,工作上感染的風險大增,都令人們選擇成為Crowd-worker一員。

某程度上,Crowd-work就像以往家庭式工業,有助不少家庭尤其是婦女幫補家計。縱然有部份人可能受到剝削,但若要加入規管,亦要考慮到人們選擇在這些平台上工作,是因為他們希望及真的需要在家工作。若「在家工作」成為白領或中產專業人士的特權,可能會令社會問題更為兩極化。政府的監管亦著眼於提升此類Crowd-work工作的透明度,以及規管利用這種工作方式壓榨工資成本的情況,另外當然是要改善社會保障,減低職場邊緣人士對Crowd-work的經濟依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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